第90章(2 / 3)
不住了,掀开帘子,看着前面远远走去的京卫军:“阑兄,一定嘱咐他们小心一些,我怕赵承的人狗急跳墙。”
&esp;&esp;“嗯,”这件事还未被论证,但是在两人心里,几乎都板上钉钉了。元武帝的尸首一直没有下落,即便事情荒诞,也不知没可能:“放心,若是赵承没杀他,那他留下看守的人便不会轻易动他。”
&esp;&esp;“也是……”赵言神经乱糟糟的,收回目光,仰头吁了口气:“我真想不到,事情竟然是这个结果……父皇若真还在,那赵承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”
&esp;&esp;雍少阑眸子沉了沉:“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。”
&esp;&esp;到了天色沉沉,京卫军才找到陵墓的入口,赵言跟着雍少阑一起下了陵墓,在石门前果然有一个仅长宽约二十公分的小洞。伏在小洞前的京卫军趴在地上朝里头看了一眼,发现了里头不对劲:“陛下,里面有人。”
&esp;&esp;赵言走过去,单膝跪在地上,朝里头喊了一声:“父皇,父皇你在吗父皇?阿言来救你了?”
&esp;&esp;少顷,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,赵言看到一身玄色龙袍,“阿言?父皇无碍。”
&esp;&esp;是真的。
&esp;&esp;赵言紧紧抓住了元武帝伸出来的手,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:“父皇你真的……你真的没死……”
&esp;&esp;京卫军将石门用圆木撞开,逼仄的墓道内站着一抹明显清减的元武帝。男人身着丧服,胡须杂乱,但浑身却还带着独属帝王的压制力,似一柄尘封许久的古剑,古剑出鞘,锋利不减。
&esp;&esp;随行的京卫军见了失去的太祖,齐刷刷的跪倒在地,唯有赵言飞扑上去,一头埋进元武帝的胸口:“父皇!”
&esp;&esp;雍少阑蹙了蹙眉心,目光落在赵言身上,不等元武帝说话,便起身上前:“陛下,时间不早了,此地阴气重,还是快些回去,让太医给太上皇看诊。”
&esp;&esp;雍少阑咬重的“太上皇”三字,赵言压根没听出什么小九九,元武帝则冷凝了雍少阑一眼,随后轻哼一声,揉了揉赵言的头,为他抹去眼泪:“已经是当皇帝的人了,动不动还要哭鼻子,父皇没事,雍王说的对,要快些回去,封锁消息——”
&esp;&esp;宫变之后的事情太过复杂,元武帝一时也和赵言说不清楚,他甚至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重见天日的时候——如今外面的情况他也不知全貌,但朝局不能动荡,赵氏出了弑父杀君这样的丑闻,如今他又“活”了过来,难保玉京的各股势力暗流涌动。比如,雍王势力。元武帝看人很准,对赵言登基的始末能猜测个□□成,雍少阑对赵言有心,定会担心他会对赵言产生威胁。
&esp;&esp;但赵言也是他的爱子。
&esp;&esp;元武帝拍了拍雍少阑的肩,语气缓和,甚至带着几分让步:“少阑,你辛苦了。”
&esp;&esp;随行的京卫军被暂时留在南山,雍王府的亲卫守着,当晚亥时赵言带着元武帝和胡福回到了太极宫。太医署的太医过来,隔着帘子给元武帝把了脉,好在身体并无大碍,只需静养便能恢复。
&esp;&esp;赵言守在元武帝床前,眼泪没了,但脸上的绯色却不下去,睫毛上还湿濡一片。雍少阑立在赵言身后,雍王府的亲王将太极殿团团围住。
&esp;&esp;“父皇,孩儿被赵承追杀了很久,要不是阑兄帮忙,孩儿肯定就死在北疆了……”赵言滔滔不绝,将宫变之后自己的遭遇像是倒水一样全朝着元武帝倾诉,元武帝叹息了几声,又问:“你兄长……”
&esp;&esp;“他被孩儿关在内廷了。”赵言:“父皇,宫变之后赵承到底做了什么啊?”
&esp;&esp;元武帝眼皮一沉,“往日之事不可追,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,他既然被关着,那便一直关着他,等父皇安顿好了,便去金陵找你母后。”
&esp;&esp;“啊?父皇现在好好的,难道不昭告天下,留在玉京吗?孩儿不想当皇帝,父皇……”
&esp;&esp;元武帝胡子一竖:“不要瞎说,一国之君岂是说换就能换的?就当父皇已经死了就好,有少阑在你身边,父皇也放心,好了,时间不早了,你也回去休息吧,父皇累了。”
&esp;&esp;赵言道别了元武帝,跟着雍少阑一起往紫宸殿走,一边走赵言还抹了抹眼泪,但不是伤心,是太开心了——哭着哭着就破涕为笑。
&esp;&esp;雍少阑则心事重重的跟在少年身后。
&esp;&esp;“阑兄,我今天真的好开心啊!”
&esp;&esp;雍少阑:“……”
&esp;&esp;雍少阑脚步慢了下来,赵言回头看他,脸上挂着笑,一步一步倒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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