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(1 / 3)
&esp;&esp;热息滚烫,指腹湿润。
&esp;&esp;晏城勾住谢知珩的脖子,抬起身体,将人压在枕被上。
&esp;&esp;拇指沿着唇线,轻又慢的按压、摩挲。
&esp;&esp;因着晏城,唇齿缓缓张开,呼出的龙涎香太浓郁,惹得满屋都是。
&esp;&esp;“呜哼!”
&esp;&esp;谢知珩控不住,紧紧抓住晏城散开的衣角,声音碎得听不见,勉强呼吸都难。
&esp;&esp;写满笔墨的经书被推耸一旁,极其珍贵,是谢知珩私藏的珍品。
&esp;&esp;谢知珩翻身要去拿,掌心刚覆上,指尖堪堪扯住那一页。还没翻开,就被收起,放在枕边,松墨香搭着龙涎,绕在鼻尖。
&esp;&esp;“楠楠今日怎受了惊?”
&esp;&esp;晏城记着他曾说过的话,若非受惊又遇寒,晏城怎会突受那一场姜汤的无辜牵连。
&esp;&esp;谢知珩咬着唇,气息沉重,未开口。
&esp;&esp;还是晏城迫切想知道,逼谢知珩开口,才通晓上下终始。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“有人误闯东宫,被孤赐仗杀,让人带他看着。”谢知珩回。
&esp;&esp;晏城担忧:“未免太小了。”
&esp;&esp;眸光破散,聚不成星点,谢知珩竭力握住那一点。
&esp;&esp;谢知珩:“不小,他虚以八岁,该成长些了。”
&esp;&esp;“今年不才五岁吗?”
&esp;&esp;年龄往上加太多,晏城一时吃惊。
&esp;&esp;谢知珩扯着晏城垂落眼角旁的发,又怒又笑地说:“换换你的心思,孤这边以虚岁来算,非实岁。”
&esp;&esp;“哦……”晏城埋头,语音尾调低长,带着细微可察的情绪。
&esp;&esp;吻着谢知珩被咬破的唇,晏城说:“对不起,我还是无法逃脱……”
&esp;&esp;谢知珩回吻:“没关系,毕竟你生活在那边,二十又一年。它们留在你身上的痕迹,太多,太久…”
&esp;&esp;“嗯!”
&esp;&esp;谢知珩大口喘气,想忍下身体里的怪异,但无法,只能软在床褥中,重而失力。
&esp;&esp;连眼角的泪都控不住,淌过软枕,浸入孤本,方写的小字在纸上泅开。
&esp;&esp;一息远去,谢知珩接过李公公递来的水,靠在晏城怀里,一页一页翻着那本孤本,触及那些小字,有些可惜。
&esp;&esp;晏城却着实不想再看到这密密麻麻的小字,收着谢知珩的手,再盖上。
&esp;&esp;“不是珍贵吗?存放在东宫不更好。”晏城问,其中的小心思不用猜。
&esp;&esp;谢知珩瞥了他一眼:“孤已让人抄录一份,明日上值可带上,孤会考你。”
&esp;&esp;“不……”
&esp;&esp;晏城紧紧搂抱住谢知珩,抗拒不已。
&esp;&esp;谢知珩拍拍他的脸颊,笑说:“好在你治《论语》,而非其他经学。”
&esp;&esp;“嗯,我也庆幸。”
&esp;&esp;《论语》在现世的地位从教科书中便能得知,晏城学古代文学时,授课教授也是位对《论语》颇有见解的大拿。
&esp;&esp;所以,晏城无需从头再学,只需跟着谢知珩,步步往前,走到本该有的知识域里。
&esp;&esp;“也幸好,熹始二十三年,是由你殿试。”其中可操作的空间太大,有谢知珩担保,无人敢质疑晏城的身份。
&esp;&esp;一时心喜,晏城抱住谢知珩不松手,指尖点着唇角,要吻上。
&esp;&esp;谢知珩却推着他,起身要走。
&esp;&esp;“干嘛去?”
&esp;&esp;晏城不解,问道。
&esp;&esp;谢知珩拉拢衣领,在李公公的搀扶下站直身,回:“还有公务没处理,不用守孤,困便睡了。”
&esp;&esp;看了眼滴漏,晏城说:“这都很晚了,明日再处理也行。”
&esp;&esp;谢知珩摇摇头:“明日有明日的事务,不能拖太久。”
&esp;&esp;在他额间一吻,谢知珩说:“放心,孤不会看太晚,会睡几个时辰。”
&esp;&esp;晏城心知无法阻拦,抱着被褥,在帘纱的模糊中,目送谢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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