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(1 / 3)
&esp;&esp;这才满意点点头,将桌子收拾好,他在卧房置了张矮桌,省得半夜还得从云松斋回卧房,收拾完后直接爬上雕花大床去睡。
&esp;&esp;与此同时,深夜的晋京西市,秦楼楚馆一条街,灯红酒绿风月场,三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在屋脊上轻巧飞掠过,最终窜入一条巷子里。
&esp;&esp;三人排排站,云初低声问:“确定人在这儿?”
&esp;&esp;蓝莺点头,“我的眼线你还信不过?就这儿呢,不过他要一晚上不出来怎么办?”
&esp;&esp;云稚接话:“总得赶着去早朝。”
&esp;&esp;云初点头:“有道理。”
&esp;&esp;蓝莺看着云稚,沉默须臾,问:“所以这就是你穿官袍出来的原因?”
&esp;&esp;云稚矜持点头,理了理自己官袍赤色的衣襟。
&esp;&esp;准备就很充足。
&esp;&esp;秋子寒搂着美艳小倌风流半宿,天没亮就被小厮叫醒去早朝,他是三年前的殿试状元,这三年都在集英殿做修撰,不是重职,却最好晋升。
&esp;&esp;醒酒后,秋子寒根本不记得自己在浮生楼的嚣张,困得神思恍惚便坐上了马车,结果刚走出不久,安谧无人的街头暗影窜过,长鞭一甩,驾车的小斯就被从车上勾了下来,只瞧见个窈窕模糊的女子身影,便摔晕了过去。
&esp;&esp;蓝莺跃上马车,勒马刹车,随后拎着布袋子直接拽开马车门,里头补觉的秋子寒还没睁眼,就被袋子兜头蒙住,随即面门就挨了一拳。
&esp;&esp;“啊——!你是谁?你想干什么?!”
&esp;&esp;秋子寒惨叫出声,可那人并不答话,而是扯着他给薅下了马车,秋子寒心中惊惧,只当是遇见了绑匪或是他爹的政敌,心中千回百转,惊叫:“大胆!我乃朝廷命官!还不放开本官!!”
&esp;&esp;夜中街头,蓝莺单手拎着一个大呼小叫不断挣扎的成年男子拐入小巷,一路拖行,毫不费力,不方便出面等在巷子里的云氏兄弟活动了下手腕,三人彼此交换个视线,谁都没出声。
&esp;&esp;然后默契地抡起拳头,惨叫声顿时划破夜幕。
&esp;&esp;第16章 艳骨
&esp;&esp;翌日,容瑟打着哈欠起来更衣准备上朝,顺便听云初禀报昨夜教训秋子寒一事。
&esp;&esp;“他虽然没瞧见我们,可昨日浮生楼那一遭,夜里就出事,免不得会想到主子身上。”云初将洗漱用具放下,退到一边去,主子从不让任何人近身伺候。
&esp;&esp;容瑟无所谓道:“想到就想到吧,他敢说,还挨不得打了?”
&esp;&esp;他敢让人去动手,就不怕秋家翻脸。
&esp;&esp;云初一哽,犹豫道:“可他秋家……”
&esp;&esp;“该是秋思楠忌惮我。”容瑟瞥去一眼,“秋家没那么要紧,他儿子的功名怎么来的,秋思楠自己心里也清楚,再说——他不是正忙着提防梁慎予?”
&esp;&esp;定北侯这些年守在边陲,看似并未对晋京朝堂伸手,容瑟却知道,他不过是在静候时机而已,等一个光明正大回京报仇的机会。
&esp;&esp;秋思楠必定斗不过梁慎予。
&esp;&esp;早朝无非又是老生常谈,容瑟对政事没有原主那两把刷子,装模作样地听到了散朝,走得比谁都快。
&esp;&esp;下班必须积极。
&esp;&esp;他在前面走,后边忽然传来一声:“王爷留步——”
&esp;&esp;来者一身官袍,须发花白,上前来说:“王爷,且慢,且慢。”
&esp;&esp;“秋大人。”容瑟面上带着点笑,说:“慢着些跑,有话就说吧。”
&esp;&esp;秋思楠直言:“昨夜犬子言行无状,唐突了王爷,还请王爷见谅。”
&esp;&esp;容瑟似笑非笑。
&esp;&esp;话说得好听,怕还是不确定是谁下手打了人,特意来试探他的,容瑟本就明艳的容貌笑时自然而然带了些锐利,他说:“是么,那秋大人可知你儿子说了什么?”
&esp;&esp;秋思楠哪能不知,更是从这话里听出来,容瑟就是承认了昨夜之事是他摄政王府的手笔!他掌心沁出冷汗,垂眼道:“王爷恕罪,臣日后定严加管教!”
&esp;&esp;容瑟兴致缺缺,赶着去浮生楼,便冷诮笑道:“行了,秋大人,本王对秋家家事不感兴趣。”
&esp;&esp;言罢快步便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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