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怪的修罗场(1 / 2)

她的咬着牙每个字都淬着恨意:“至于孩子…你根本不配提起他。当你和聂娇娇在婚房里纠缠的时候,可曾想过要给他一个家?我的孩子,绝不可能出生在一个父亲虚伪卑劣、满是谎言与背叛的环境里。我宁愿他从未到来,也绝不让他认你这样的人作父亲。这个决定,是我能给他最大的保护,也是我对自己最后的仁慈。而你口中那点‘心痛’——除了虚伪,我只觉得可笑。”

“商致赐,”她最后说道,“你的‘逻辑’漏洞百出,你的‘道理’自私透顶。别再打电话来了,你的每一句话,都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。如果你再骚扰我,下一次接听你电话的,就会是我的律师,或者警察。”说完,不等他任何回应,余听荷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,并将这个新号码再次拖入黑名单。

她放下手机,胸口微微起伏,不是因为伤心,是因为愤怒。但很快,这愤怒也平息了。对于一个已经完全从她生命里剔除的人,过多的情绪都是浪费。她将手机丢到一旁,胸口微微起伏。不是痛,也不是难过,而是一股灼人的怒气在胸腔里冲撞。但没过几秒,连这怒气也散了。她轻轻吸了口气,又缓缓吐出。为一个已经从生命里彻底删除的人浪费情绪,不值得。

余听荷坐在装修简约的咖啡馆里,对面是林叙——张游韧的那位朋友兼合伙人。他正在仔细翻阅她带来的公司发展规划书。“很有前瞻性。”林叙最终合上文件,眼中带着赞赏,“特别是针对中小企业资产评估的差异化服务这块,市场潜力很大。”

余听荷松了口气,露出一丝真诚的笑容:“谢谢,我们团队做了很多调研。”“不是客气话。”林叙向前倾身,手指轻轻点着计划书,“如果有需要,我很乐意以个人名义投资。当然,纯粹是商业考量。”他补充道,但眼神中的笑意却着不止于此。

余听荷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,但只是得体地微笑:“我会认真考虑您的提议。”就在这时,余听荷的手机响起特别提示音——田澄的紧急呼叫。她歉意地对林叙点点头,接起电话。“听荷!救命!”田澄的声音从山区信号断断续续地传来,“我家三个前男友张游韧让他们全都住下了!你帮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啊?我怕他们打起来!”

余听荷忍俊不禁:“好好好,大小姐别急,我正好在附近,这就去替你视察一下‘修罗场’。”挂断电话,她对上林叙好奇的目光,简单解释:“甜橙家有点‘热闹’,让我去看看。”林叙挑眉,似乎立刻明白了什么:“游韧的‘待客之道’?那我更有兴趣旁观了。不介意多带个人吧?”

半小时后,余听荷和林叙站在张游韧家门前,按响了门铃。门开了,眼前的景象让余听荷愣在原地。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完全没有出现。客厅里,四个男人居然相安无事——李文旭对着三台显示器指挥若定,姜衡在沙发上开视频会议,宁徽鸣抱吉他写歌,而张游韧则悠闲地坐在餐桌旁看书。

“听荷?林叙?你们怎么来了?”张游韧起身,语气如常。“甜橙不放心,让我来看看。”余听荷打量着这诡异的和谐场面,“看来挺和平?”李文旭抬头瞥了一眼,哼了声:“哟,余总来了?放心,我们文明人,不动手。”姜衡结束会议,彬彬有礼地打招呼:“余小姐,好久不见。”

宁徽鸣只是懒懒地挥了挥手,继续拨弄琴弦。余听荷与林叙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。然而,这种表面的和平在傍晚时分被悄然打破。姜衡起身时轻微蹙眉,下意识揉了揉肩膀。张游韧头也不抬地开口:“肩胛提肌劳损,长时间不良坐姿导致。建议调整显示器高度,每小时做一次拉伸。”他准确报出几个拉伸动作名称。

姜衡僵住,尝试着做了一个动作,惊讶地发现确实缓解了疼痛。李文旭正在电话里发脾气:“那支股票明明该抛!现在亏了多少?!”挂断电话后,他烦躁地抓头发。张游韧翻过一页书,淡淡开口:“新能源板块短期波动正常,核心专利在手,长期看好。你买的应该是麒瑞科技?”

李文旭瞪大眼:“你怎么知道?”“田澄提过你偏好新能源,最近麒瑞回调最多。”张游韧推了推眼镜,“建议持有,下周会有政策利好。”李文旭将信将疑地嘀咕几句,却偷偷记下了。晚餐后,宁徽鸣弹唱起新作的歌曲,旋律不错,但副歌部分总有些别扭。

张游韧洗完碗,擦干手,走到钢琴前——田澄都不知道家里什么时候多了架钢琴——即兴弹了一段,巧妙修改了两个和弦。“试试这样。”他语气平淡。宁徽鸣尝试跟着新和弦唱了一遍,眼睛一亮,效果出奇的好。他表情复杂地看着张游韧:“你学过音乐?”“业余爱好。”张游韧合上琴盖。

最精彩的环节是晚上的“茶话会”。余听荷和林叙作为旁观者,目睹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。李文旭挑起话题:“甜橙最喜欢的地方是圣托里尼,我们说好要一起去。”张游韧平静反驳:“她更喜欢挪威的特罗姆瑟,看极光。圣托里尼太商业化,她直播里提过三次。”

姜衡加入:“甜橙欣赏事业型的男人,最讨厌虚度光阴。”张游韧点头:“所以她选择离职创业,而不是留在你身边当花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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